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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在讲台和野外间来回切换的快意人生

日期:2018-11-19  稿件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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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到一块石头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它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好不好看,是不是类似的这些呢?但对我校资源与环境工程学院朱光老师来说,往往首先想到的是它形成于什么年代、由哪些元素构成、经历了怎样的地质运动。出生在地质系统家庭的朱光,从小就被五颜六色、富有传奇魅力的石头所吸引。

尹浩(摄)2018-6朱光山东野外考查-1.JPG

赤子其人

用知识报效祖国

小时候,朱光的家与合肥工业大学隔路相望,念中学的时候,他还和同学们相约到工大校园打过球。1977年底,朱光如愿考入合工大地质系,在这里渡过了求知若渴若狂的本科和研究生阶段。

“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让我们这些下放青年有了回城上大学的机会,当时真是拼了命地学,为国家学、为真理学。从来没有看过一场完整的电影,耽误了学习会很有负罪感。每天只睡6个小时,早上鸡一叫便立即起床,真正是闻鸡起舞。”朱光激动地回忆着求学时光。

1984年,朱光获地质学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期间,留学的热潮使他萌发了出国深造的念头。朱光一边忙专业,一边学英语,5年后终于争取到了英国皇家学会奖学金。

在英国威尔士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期间,他亲眼看到了西方国家经济的发达、科技的进步和人民生活的富足,内心的触动久久难平。他深深地感受到改革开放持续推进中的中国,是多么需要学子们早日学有所成报效祖国,资源与环境科学系(当时的地质学)是多么需要新鲜的血液,多么需要自己回去为之奋斗啊!经过两年半的苦读和研究,朱光终于一次性通过博士论文答辩,成为威尔士大学办学史上用最短时间拿到博士学位的学生。毕业前,朱光给合工大的校领导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跨洋信,信中明确表明希望能回到母校继续教书,贡献自己的所学所获。

1992年底,在还没有收到学校回信的情况下,朱光毅然携妻女回到了祖国、回到了母校,昔日的领导、同事见到他后,既惊讶又欣喜。有人表示:以为他会留在条件更好的英国,抑或到国内其他知名高校任教。但朱光却说自己出国只是为了学习,学成了,自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回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此后,朱光在工大开启了新的教学、科研征程,胸怀爱国爱校的赤子之心,勇担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的职责使命。

君子务本

孜孜诲人数十载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朱光深知,教师的“本”就是教书育人,只有“务本”才不会“误人”,教师一定要肚子里“有货”,然后将自身所学以科学而又易于接受的方式呈现出来,引导学生格物穷理。他以这种一以贯之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断汲取新理论、新技术,优化知识结构和教学方法,常教常新。朱光先后主讲过《区域大地构造》《断裂构造学》《显微构造》《构造变形分析》等多门专业基础课和专业课,深受学生好评。

“朱老师的板书特别多,画图又快又漂亮,我们非常喜欢他一边画图一边讲解。以前我觉得构造地质学很晦涩,上了朱老师的课后,发现这门课居然这么有趣。” 2015级本科生郑涛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朱老师的板书就在眼前。

“朱老师讲课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是出了名的,再难的理论和现象他都能找到合适的方式来帮助学生理解。他曾经甚至拿着一条毛巾摆在课桌上给我们演示地壳运动的各种形态,非常形象、贴切。”2015级硕博生李云剑对朱光老师高超的教学水平同样充满敬意,“当年保研后,中国科技大学、中国科学院和同济大学都愿意接收我,但是我选择留校当朱老师的学生,因为我被老师的《区域大地构造》课折服了,被他的人格魅力感染了,被……”

朱老师的课程内容非常丰富,他的PPT里汇集了数百张教学图片,每张图片都是一个显著的地质现象。令人肃然起敬的是,朱老师能对着一张图绘声绘色地讲解几十分钟,将那些“沉睡”在几亿、几十亿年久远历史中的地质运动串联成一部感叹、赞美自然伟力的编年体史书。

朱老师说:“每一块石头都是地球的一段历史,每一道裂缝都有一个故事,发现好的地质现象就是我们地质工作者的兴奋点。”

朱老师的课还有一个特点,他会讲一些专业英语,有的课还会发2本英文拓展阅读,PPT都是中英文对照的,他希望同学们从本科开始就要有国际视野,知己知彼,才能更好地学习和研究。

2017年,在学院学生给授课老师打分评教活动中,朱光老师得分最高,成为“最受欢迎的老师”。一向淡泊名利的他十分看重这个学生们授予的荣誉:“上好课是教师的本分,也是教师的追求,能得到学生的普遍认可,让他们愿意跟随我一起分享前人的成果,探索未知的领域,这于我而言就是最快意的人生了。”

风雨兼程

追求的脚步永远在路上

了解朱光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十分忙碌的人。一年365天中,只有农历大年初一是可以用来休息的。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朱老师每年近一半的时间都在出差,其中多是带学生出野外。他很享受这种在路上的感觉。

2016级硕博士生苏楠回忆起和老师一起出野外的情景:“朱老师很博学,而且风趣幽默,大家在车上聊专业、谈历史、话理想,总是有很多可聊的东西。每次外出都是一次难忘的快乐之旅。”

快乐是大家心灵上的感受,但是现实中确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多年来,朱光带着学生们远赴新疆戈壁、秦岭山地、东北山区等地开展实践教学和科研考察,有时甚至要在四十度的高温下看露头。为了节约时间,小中雨不停歇,吃喝更是不讲究。

“在东北的时候,我们吃得最多的是路边小店的面条,哪种上得快来哪种;在新疆的时候,我们在戈壁上席地而坐,就着咸菜吃囊,吃饱了喝点凉水压一压,然后接着赶路。”

而人身安全和疲劳更是野外考察面临的最直接的问题。朱老师总是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地形复杂或悬崖峭壁有危险的地方,他总是反复提醒学生。每到一个观察点学生们可以停下来缓一缓,而他却要给学生讲解、辅导他们观察地质现象。

苏楠跟记者感慨:“看山跑死马。我们年纪轻,还能坚持,但是看到朱老师快60岁的人了,还亲自带着我们翻山越岭,实在不忍心。”2017年,苏楠跟朱老师赴锦州找露头,下午三点钟开始爬山,到处都是草和刺,大家一边开路一边爬,好不容易爬到了原定的目的地,找了几遍却没有发现露头。由于朱老师第二天还有会议要参加,同学们建议老师先下山,他们再绕到山的另一侧去看看,但朱老师坚持要一起去。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山的另一边,所幸的是,最终找到了露头,大家顿时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观察研究起来,饥饿和疲惫一扫而空。那天一直到晚上八点钟大家才摸着黑下了山。

朱老师有一顶草帽,出野外时都会带着它。烈日下,它就是朱老师的阳伞,下雨天,它是雨伞,有时候,它又是扇子,同学们觉得老师站在石头旁,一边分析着岩性、一边扇着帽子的样子十分有意思。

为了提高效率,朱老师喜欢自己开车出野外,他的私家车几乎成了他和学生出野外的专车,他曾经载着学生远赴东北、西北、华北等地考察。每每看到自家车子风尘仆仆“公干”归来,尤其是车内还堆着一摞摞石头的时候,朱老师的夫人都十分心疼,但是并不会说什么,更不会阻止。因为她知道,朱老师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载满学生和石头,奔往一个又一个目的地的“怪老头”。

无问西东

花甲之年再出发

多年来,朱老师不仅是坚守在教学一线的辛勤园丁,还是立足科研一线的专家,如今更是构造学领域国内顶尖的前沿学者。

在同事和学生的眼里,朱老师是一位有着强烈学术追求的人,无论是做横向委托项目,还是纵向基金项目,都全身心投入。 “做项目不能糊,工大的口碑和招牌不能砸,哪怕牺牲个人时间,也要把每一个项目都做好。”这是朱老师经常跟青年教师和研究生们强调的话。

“朱老师严谨、天赋高,而且责任心强,是我们青年教师的榜样。”朱光曾经的博士生、现任资环学院副教授谢成龙非常感谢恩师对他的熏陶:“有一年朱老师带我到油田参加项目申报论证,十几位专家给参评的方案打分,人家的多是六七十分,朱老师的居然是满分,这让我大为惊讶,后来还得知,朱老师的方案经常是满分,这真是让我自叹不如,同时也强烈地感受到老师对科学孜孜不倦的追求。”

近年来,朱老师主持了包括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研究计划项目和重点基金项目在内的8项科研项目,个人科研经费近3000万元;发表国际高水平论文20余篇,其中,关于郯庐断裂带的研究在全国首屈一指,发表的相关论著被国际同行所关注。

2018年,朱老师的《郯庐断裂带起源机制研究》获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资助金额达307万元,在今年学校目前168项获批项目中高居第一位。研究郯庐断裂带这么多年,起源问题一直困扰着朱光,能再次获得国家的大力资助,朱光喜不自禁,但他知道,未来的研究工作依然充满挑战。

“人们经常问我累不累,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忙,这么说吧,早年,拼命干是因为想干成一些事情,现在,拼命干主要是源于习惯。无论是曾经作为学生,还是现在作为教师、科研工作者,我都没有停下来的理由。遵从内心的声音,做该做的事和喜欢的事,莫问前程。”现年58岁的朱光,虽然头发早已花白,但神采奕奕。经历了两次下放的他,跟很多同龄人一样,非常珍惜人生的每一次机会,再苦再累都能扛。

朱老师曾经跟学生“透露”过自己的一个“小愿望”:等哪天退休了,要带着牛仔帽,开着越野车,徜徉在祖国的草原、大漠,看风吹草低、日月星辰。如今,他又要忙着带领学生们投入到新的科研中,游历西部的“牛仔梦”近些年恐怕是无法成行的,但是有更多的梦想正在一步步接近和实现。

从初为人师到桃李遍布,无论是身居三尺讲台,还是耕耘在山川旷野,朱光对石头的爱没有变过,对地质工作的爱没有变过,对教育事业的爱没有变过。因为热爱,所以快意!

原文刊载于《合肥工大报》774期2版

(刘红平/文 尹 浩 /图)

编辑:王秀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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